心曲

得失寸心知

【爱你的许多年】撒娇花花最好命

入了夜,太师府的书房却还是灯亮如昼,公务繁重,饶是宇文护,也不得不点着灯熬眼睛。深秋的风从敞开的大门灌进来,倒还有几分寒冷。

该是加衣服的时候了。行云流水写下批语,宇文护合上刚阅完的奏章,回去该提醒无谢穿厚衣裳了。

“夫人。”看见他来,门口侍奉茶水的婢子恭顺唤了一声,来人却是难得不闹腾,微抿着唇应了一声就算是过去了。

宇文护听声就知道是谁来了,搁笔刚准备去迎,就见人恹恹地进来,也不说话,嘴撅着不知道被谁惹着了,走过来就闷声坐进怀里抱着他的腰,平日里垂在他腰两侧的腿总是不安分地晃晃悠悠,今日晃的幅度却是小了许多。守在门口的婢子看见这样讨要抱的夫人也是难掩笑意,捂着嘴低低地笑,宇文护使了个眼色,那婢子忙藏着笑掩好了门。

“怎么了这是?嘴撅得这么高,被皎皎给欺负了?”待门阖上,宇文护才柔声问怀里的人,手掌摩挲着他的背安抚,掌心下的衣料柔软而光滑。惯会这样撒娇的,总是对不过自己的女儿,在皎皎那儿受了气,就跑到他这儿来撒娇找场子。

“才没有呢!”依旧是闷闷的,连说话的气力都没平时来得足,平日里告状可不是这个样子。不过提不起劲归提不起劲,手却是相当自觉地拉着宇文护的手环在自己腰间。

“还说没有,瞧瞧,嘴撅得都能挂灯笼了,撒娇的本事也见长!”对于无谢的动作,宇文护受用至极,一手环紧了他,另一只手却探向他的额头,颇有几分担忧,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让我看看,是不是发热了?”

说话间手掌已贴上他的额头,凉凉的,应该是方才过来吹了些冷风,又比了比自己的,并没有多大差异,不像是发热了的样子。恐自己疏忽摸错了,宇文护又伸手测了测,好半天才自顾自道,“没发热啊。”

“不热也让你捂热了。”花无谢扯下他捂着自己额头的手嫌弃道,“我又没说我是发热了。”

“我是肚子疼。”花无谢埋在他怀里闷闷道,脸颊蹭着他的胸膛,从宇文护的角度看去,扁着嘴说不尽的委屈。

“好好儿的怎么肚子疼了?”一听他自己落实了身体不舒服,宇文护当即变了脸色,也不和他闹了,急急把人转过来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,正色道,“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?还是又贪凉吃了什么生冷的?”抱不到人了,花无谢也不恼,乖乖靠在他怀里,一双腿并着还是不安分地晃荡,小腹处隐隐约约地疼,听了宇文护急切的询问不由去抱他的腰寻求安慰。

结果伸过去的手却被一把打开,身子也被人扳正,顺着他的日子久了,宇文护倒是难得有几分严肃,方才的关心也成了数落,“还撒娇?!又吃什么凉东西了!说了你多少次就是不听,皎皎不听话你也不懂事!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,那凉东西你不能贪嘴知不知道?生病了也不知道在屋里躺着还出来瞎跑!叫太医了没有?!”

陡然拔高的声音,最后一句吼得花无谢一个激灵,显然是被吓到了,宇文护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没叫太医,对着窗外又是一声吼,“哥舒,给我叫太医过来!”

哥舒忙接令去传太医了,这大晚上的,以为夫人来了大家都有安生日子过了,谁曾想还是没逃过太师大人的怒火。

本来肚子疼心里就不舒服,来宇文护这儿找安慰还被一通吼,生了病的人本就脆弱,花无谢心里委屈得不行,愣愣看着还在生气的宇文护,眼角沁出金豆豆就要往下掉。

“诶,宝贝,你别哭啊…”方才还一吼房屋抖三抖的太师大人霎时慌得手忙脚乱,忙又把人搂回去缓了语气安慰,“好了好了,不凶你了,方才我也是气急了,没想吼你的。不哭了,不哭了,我错了。”

“那我生病了难受就想看见你,你还凶我。”生了病的花蔫巴巴的,眼泪忍着没往下掉,眼角沁出的泪珠却是无论如何也憋不回去,我见犹怜地挂在那儿。记挂着刚才宇文护吼他,挣扎着就要下去,“你见不得我撒娇,那我现在就走,给你腾位置好让你找个大方明理的!”

“又说胡话了!”宇文护把人扯回来,看见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,什么火都消了,叹口气认命地去给人揉肚子,“哥舒去传太医了,一会儿就到了,你再忍忍。哪儿疼?我给你揉揉。”

“不给你揉。”脾气上来的太师夫人撇开头置气,却没拨开肚子上那双温暖的手。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缓缓渗进来,暖暖的,热热的,贴在肚皮上,满是安心。

宇文护没说话,只笑着搂紧了他。

有了上一世的教训,宇文护唯恐花无谢这一世身体出现什么问题,平安脉是一日三次地请,惹得花无谢都厌烦不已,更是在府里辟了几个院子,常年养着宫里医术最精湛的几位太医和他从各地请来的神医圣手。哥舒去请太医,也是在府中随手提溜一个太医就过来了,确实没费多长时间。

“咳咳…”婢女打开门,看见缠绵抱在一起的两人,哥舒不自然地咳了两声,一旁太医更是为撞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低下了头。这哥舒大人也真是的,都说了通报通报,他却说夫人不适不要这些虚礼,回头耽误了夫人看病主上怪罪下来,这下倒好,直接撞见人家小两口恩爱缠绵,主上不还得怪罪吗?

哥舒亦觉几分尴尬,方才主上喊得震天响,他只当夫人是怎么了,一时情急也没有顾及礼数,谁曾想二人如胶似漆黏得正好。

“无谢,太医来了。”怀里的人抱着他撒娇,背对着门口看不见,宇文护只得拍他的背提醒,一会儿的功夫也不见他说肚子疼了,非要这样抱着才行。抱就抱吧,宇文护乐得他这样撒娇。只是如今太医来了,还是看病要紧,但看怀里人一点要下来的意思的都没有,他只能继续哄到,“无谢,太医来了,你先下来让太医给你瞧瞧。”

“不要。”拒绝的声音干脆,两条腿在他腰侧晃啊晃,就是不肯下来。倒是一只胳膊垂下来,袖子落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,摆明了是我胳膊都伸出来给你瞧了还这么多要求。

宇文护无奈,只得抱紧怀里的人向太医使了个眼色。

“夫人身体无大碍,太师您尽可放心。”头一次这样诊脉,太医也难掩八卦之心,极力不去看夫人晃悠的腿。这太师夫人,还真跟孩子一样,也是太师,这么毫无原则地宠着。谁能想到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太师在家里居然是这副样子呢。

“那为何会腹痛?”想是肚子又开始疼了,怀里人不安分地哼哼,宇文护一边轻拍他的背安抚一边询问。

就连哥舒也不忍,握拳掩着嘴偷笑。太医极力装作自己没看到太师哄孩子,沉了沉嗓音道,“应是这几日起秋风,夫人受了凉,吃几帖药就好了。”

“不吃药。”一提起吃药,太师夫人难得如此坚守原则。

“回夫人,药膳也可。”还是位不肯吃药的主,老太医笑得慈眉善目。

“行了,你去把药膳的方子写出来交给厨房总管,让他们一日三餐按着做,先下去吧。”宇文护摆摆手,病也看了,方子也给了,再不出去下属就要看他笑话了。

太医称是和哥舒一起退下,临出门还瞧见太师揉着夫人的头发哄劝,眼角眉梢都是笑,声音可是对他们从未有过的温柔,“好了好了,放心,不让你吃药。肚子是不是又疼了?快转过来,我给你揉揉。”

“太师和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好!”出了门走到庭院,太医才由衷感慨。

“那是,我们主上对夫人好得没话说,”提起自家主子如何恩爱,哥舒可谓是自豪不已,“太医,您这边请。”

渣文笔,瞎写写,莫嫌弃。

最近天气转凉,记得加衣服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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